黑死病是发生在1346至1353年期间的一场垄罩整个欧洲的弥漫性瘟疫,造成了人类历史上最具致命性的流行病之一,导致多达五千万人丧生,可能占当时欧洲人口的50%。此病由细菌Yersinia pestis引起,主要透过跳蚤及空气传播。这场疫情不仅是第二次瘟疫大流行的开始,更对当时欧洲的人口、经济及文化造成深远影响。
黑死病创造了宗教、社会及经济的动荡,深刻影响了欧洲历史的进程。
黑死病的起源依然存在争议。基因分析显示,Yersinia pestis这种细菌约在7000年前、在人类的新石器时代早期就已经演化,而以跳蚤传媒的株系则是在约3800年前的青铜器时代晚期出现。在此背景下,黑死病的地方起源及暴发仍然不明,部分证据指向中亚、中国、中东及欧洲。
据报导,黑死病首次进入欧洲是在1347年,当时金帐汗国的哈尼·贝格(Jani Beg)围攻位于克里米亚的热那亚贸易港口卡法(Kaffa)。疾病被认为是由生活在黑鼠身上的跳蚤传播,传播者主要是乘坐热那亚船只的黑鼠。随着病疫在地中海地区的扩散,它也逐渐传播到北非和西亚,最后抵达欧洲的各个地区,包括君士坦丁堡、西西里岛及意大利半岛。
一旦疫病随着海上贸易流行开来,黑死病主要以肺炎型传播,这解释了流行病的快速扩散,远快于单独依赖跳蚤的预期。
2022年间,研究发现,现今的吉尔吉斯斯坦地区在1330年代末期出现了黑死病的突然死亡激增,这与此前因蒙古征服而推断的疫情起源不同。黑死病在中世纪后期的欧洲造成了巨大的灾难,该地区估计四到六成的人口因为疫病而丧生。此外,整个中东地区也估计损失了约三分之一的人口。
在黑死病的称呼方面,当时的欧洲作家使用拉丁词汇来描述这场瘟疫,包括“pestis”(瘟疫)和“mortalitas”(死亡率)。在18世纪之前,这场疫情在英语中被称为“pestilence”或“great pestilence”,没有特定用“black”来形容。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从1750年代开始,"黑死病"这一名称逐渐被普遍接受,而该名称最早明确地在1755年的文献中出现。
“这个表达最早由瑞典和丹麦的年鉴作者在15世纪到16世纪间流行化。”
黑死病的流行也不是孤立的事件。在14世纪之前,欧洲的流行病或瘟疫多次出现,而早期理论则认为行星的联合导致了空气中的“瘟疫”,并且包括不同的宗教观点,以此解释疫情对信徒的影响。大多数关于其传播的现代理论指出,由于气候变迁,亚洲的啮齿类动物必须逃离干旱地区,进入人口密集的地区,从而加剧了疾病的传播。具体来说,Yersinia pestis通常由生活在地面啮齿类动物的跳蚤感染,而这一传播机制在1898年得以确认。
随着对Yersinia pestis的了解加深,科学家们逐渐证实了这一细菌在14世纪黑死病中的角色。 2010年,有一项研究表明,从与黑死病有关的大规模墓地中的人类骨骼提取出该病原的遗传物质,结论是此病原确实是当时瘟疫的根源。
“这项新研究结束了有关黑死病原因的争论,不折不扣地证明了Yersinia pestis是中世纪欧洲瘟疫的罪魁祸首。”
进一步的遗传学研究发现,14世纪伦敦的黑死病受害者样本显示,这场疫情实际上是一种早期型的Yersinia pestis,这种菌株与现存的多数Yersinia pestis变异株是祖先关系。至于其传播经路,科学界的确还存在多种解释,但大多数关于Yersinia pestis为主要传染病原的看法仍占主流。
在现在的学术辩论中,并没有单一的替代表达获得广泛的接受,涉及黑死病的流行病学及相关的论证仍在不断探讨之中。对于Yersinia pestis引发的疾病,学者们则强调需考量其他与此病相似的疾病可能造成的影响。
有学者指出,饮食卫生和卫生习惯的差异是黑死病流行的一大原因。中世纪的城市生活环境极为不洁,并且人们对卫生的认识尚停留在很初步的阶段。黑死病的出现无疑是一场对当时社会结构的彻底挑战,可见历史的轮回在于,今天我们是否能从中汲取教训,以更好地应对未来可能面临的疫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