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纪中叶的科学界中,查尔斯·达尔文的进化论起源于其1859年出版的《物种起源》,虽然此书促使了许多生物学家相信进化的存在,但却不意味着大家一致认同自然选择是这一过程的主要动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学家们开始探索各种进化的替代理论,对达尔文的理论产生怀疑。
在进化的讨论中,拉马克主义(获得特征的遗传)、正向进化论、突变论等理论逐渐浮出水面,取代了达尔文的思想。
达尔文自己对拉马克主义表示赞同,而阿尔弗雷德·拉塞尔·华莱士则强烈支持自然选择,并全然拒绝拉马克主义。随着1880年代的到来,生物学家们对达尔文的进化观开始产生疑虑,这一时期被称为达尔文主义的黑暗时期,许多科学家指出了达尔文在遗传学观点上的弱点。
这种怀疑主要源自于达尔文的混合遗传理论,这意味着任何新的变异,即使是有益的,在每一代中会被削弱50%。
这一理论使得小变异不可能在长期内幸存并被选择,从而直接对抗自然选择的理念。此外,达尔文的胚种理论与拉马克主义的相互影响,加剧了科学界对进化论的不信任。
在这一背景下,奥古斯特·维斯曼提出了胚质学说,认为遗传物质和身体的关系是单向的,这意味着身体不会影响遗传物质,这一观点直接推翻了达尔文的胚种理论和拉马克的观点,并在科学界形成了更为强烈的反达尔文情绪。
维斯曼的实验显示,剪掉老鼠的尾巴并不会影响其后代的尾巴长度,此理论强调了遗传是“硬”的,而非可塑的。
随着1900年,雨果·德·弗里斯与卡尔·科伦斯独立地重新发现了格里戈·孟德尔的遗传学,这一新发现为生物学界带来了新的希望。然而,孟德尔遗传学的独立遗传特征,与成熟的生物学思想之间存在明显矛盾,导致了进化论的进一步动摇。
到了1912年,托马斯·亨特·摩根的果蝇实验最终证明了进化过程中变异提供了物种的新物质基础,而非像早期学者所认为的那样,变异是一次性的飞跃。随着R.A.费希尔和J.B.S.霍尔丹对数学人口遗传学的研究,进化论逐渐迈向了一个新的稳定期。
费希尔和霍尔丹的工作使得自然选择的概念变得可预测、可测量且可验证,这标志着进化论的重生。
然而,即使随着这些前瞻性的研究的推进,维护自然历史的生物学研究却在美国几乎偃旗息鼓,科学员和教学界对进化的热情也降至最低。哈佛生理学家威廉·约翰·克罗兹甚至告诉学生们,进化根本不算是一门科学。
直到1942年,朱利安·赫胥黎的《进化:现代综合体》将各种科学观点融合,意图重塑进化论的形象并强调其系统性。他阐述了自然选择作为一种可观察的自然现象,该观点不仅推动了生物与物理科学的一体化,还重新理念化了人类在进化过程中的角色。
赫胥黎想要达到的,是一个以人类为巅峰的进化观,这一观点违抗了过去对进化的怀疑,最终带领生物学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在那个变革的时代,科学界充满了不同的理论与争辩,进化论在发展中争取认同,然而,真正的改变飞逝而来时,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