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菌不僅限於在自然環境中生活,許多細菌利用其表面組件,即黏附素(adhesins),有效地附著於宿主細胞或其他表面。這些黏附素在病原體的致病性中發揮關鍵作用,是導致感染的重要因素之一。
黏附是細菌感染或致病的重要步驟,對於成功定植到新的宿主必不可少。
黏附素使細菌得以在各種環境中適應與生存。在不斷變化的環境裡,例如受剪切力影響的生物膜,黏附素如同錨點,可以幫助細菌避免被沖走,維持其在特定位置的生存。更多的是,黏附素作為特異性表面識別分子,確保特定細菌能有效地附著在其目標位點,這些位點可能是植物的根系、哺乳動物的淚管組織甚至是牙齒的琺瑯質。
許多侵襲性細菌及其伴生細菌均會表達多種黏附素。這種普遍性使它們成為重要的微生物致病因子。
隨著進化的進程,不同的細菌物種發展出了針對宿主受體的特異性絕對解決方案。今天我們能觀察到許多不同類型和亞類別的黏附素。大多數的細菌黏附素由稱為細小纖維(fimbria)或鞭毛(pilus)的結構所在,這些結構上的黏附素能有效地連接細菌表面和宿主細胞。
最具代表性的黏附素之一是型1纖毛的FimH黏附素。此黏附素專責D-甘露糖敏感性黏附,並於1999年被通過X射線晶體學解析了其結構,其標誌性的N末端黏附域是其主要的表面識別部位。
大多數病原性細菌利用對宿主細胞的特定黏附,作為其最主要的致病因子。研究顯示,抑制單一黏附素的表達,經常可以使病原性細菌失去毒性,這個發現為患者治療提供了新的思路。
隨著針對黏附素的研究進展,疫苗研發的潛力被廣泛關注,尤其是根據早期研究所示的,有效的保護免疫系統能阻止黏附素結合。
黏附素的研究表明,這些結構能有效地誘導抗體的生成,並在預防感染方面展示出潛在的使用價值。尤其在研究小鼠上,使用抗FimH抗體的被動免疫顯示可顯著減少對UPEC的定植。
Dr家族黏附素可附著於恥骨血型抗原,以促進致病性大腸桿菌在尿道的黏附,並與膀胱炎和妊娠併發症顯著相關。
例如多價黏附分子(MAMs),在多種革蘭氏陰性菌中普遍存在,當中包括大腸桿菌及綠膿桿菌,它們能結合宿主組織的蛋白和脂類。
淋病雙球菌的研究證實了其表面黏附素的表達直接與致病性有關,如果缺少相應的黏附素,該細菌便會失去感染的能力。
針對造成腸道感染的E. coli,專門表達的K88和CFA1黏附素形成其附著於腸道絨毛的主要方式。這顯示出黏附素在細菌致病中的特殊性與多樣性。
隨著我們對於黏附素的理解加深,這些生物分子在未來抗感染治療中的潛力也越來越明顯。探索這些結構的作用,不僅能為疫苗開發提供新的方向,也能促進對細菌感染機制的更深入認識。在面對不斷演變的病原菌時,我們是否能找到更有效的對策來對抗這些微生物,保護我們的健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