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史前時代以來,藥用植物或稱藥草便在傳統醫學中被發現與運用。這些植物合成數百種化學化合物,以策劃自我防禦,抗擊昆蟲、真菌、疾病和草食性哺乳動物等威脅。最早的藥用植物歷史記錄可以追溯至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蘇美爾文明,當時在泥板上列出了數百種藥用植物,包括鴉片。隨後,古埃及的《埃伯斯紙草書》於公元前1550年記載了850多種植物醫藥;到了公元60年,希臘醫生迪奧斯科里德斯在《醫學的材料》中記錄了超過1000種醫藥處方及600種藥用植物,這本書在接下來的1500年中為藥典奠定了基礎。
全球各國的藥用植物年出口價值約600億美元,且每年增長6%。
植物中提煉出化合物的分類十分多樣,主要分為四大類:生物鹼、糖苷、多酚和萜類。在這些化合物中,經科學證實作為藥物的並不多見,但藥用植物在非工業社會的民間醫療中依然廣泛應用,主要因它們更容易獲得且價格相對更低。當然,傳統醫學的規範性仍然有所欠缺,但世界衛生組織(WHO)則協調了一個網絡以促進安全及理性使用草藥。
草藥市場常遭批評,因其缺乏監管,市面上充斥著安慰劑及偽科學產品,並沒有足夠的科學研究支持其醫療聲明。這些藥用植物正面臨著氣候變化、生境破壞等一般威脅,還有市場需求推動下的過度採集等特定威脅。
人類原始社會已經開始利用植物作為醫藥,這包括許多如今被用作香料的植物。研究表明,史前人類在埋葬時往往會帶進一些藥用植物。例如,在伊拉克北部的一個古老尼安德特人墓地中,化石證據顯示其使用的植物至今仍繼續影響現代藥用植物的使用。同樣,在摩洛哥的塔福拉特洞穴中發現了15000年前的麻黃植物遺跡,暗示它在當時的葬儀儀式中可能具有特殊意義。
古蘇美時期的泥板中記載了如沒藥、鴉片等數百種藥用植物。而古埃及的《埃伯斯紙草書》中列出了超過800種植物醫藥,如蘆薈、大麻等。隨著時間的推進,各個文化,包括羅馬人、凱爾特人和北歐人,都在其醫療傳統中普遍使用藥草。羅馬人借鑒並擴展了古希臘的知識,其中的《醫學材料》成為了藥用植物的重要參考文獻。
各國的草藥智慧,不僅傳承醫療知識,也在文化及傳統中發揮著重要角色。
中世紀的歐洲,草藥學依然蓬勃發展。修道院成為保存醫療知識的中心,許多經典著作得以翻譯並複製。這一時期,許多地區的醫療實踐受到了宗教和土著文化的影響。在伊比利亞半島,即便在伊斯蘭統治的時期,當地仍保留了豐富的草藥傳統,許多臨床醫生成為民間療法的執行者。
近現代的藥物發展依賴於化學分析技術,藥用植物的地位有了根本的改變。19世紀的化學進步使得從植物中提煉出生物鹼如嗎啡、奎寧等針對特定疾病的有效成分成為可能,這一過程不斷驗證著植物醫藥的有效性。在21世紀,以草藥為基礎的藥物發現仍在全球範圍內持續進行。
目前,世界衛生組織估計,全球大約有80%的人口主要依賴傳統醫學,而其中藥用植物的使用更是不可或缺。無論這些植物是否已被科學確認其藥用價值,其背後都承載著豐富的文化歷史與智慧,這使人們思索:在快速發展的現代醫學面前,這些古老的智慧該如何被重新評價和應用,以更好地服務於現代社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