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恩格斯的著作《家庭、私有財產和國家的起源》中,他深入探討了女性在原始社會中的重要角色,尤其是母系家族的結構。這部1884年的著作不僅受到卡爾·馬克思的理論影響,也是對美國人類學家路易斯·H·摩根研究的延伸。在摩根的《古代社會》中,恩格斯認為,母系社會是人類歷史的基石。
母系家族的重新發現對於原始社會的歷史意義,就如同達爾文的進化論對生物學的意義一般。
根據恩格斯的觀點,早期社會的家庭結構是根植於母系的血緣連結,這使得女性獲得了相對的力量。在此結構中,女性與其分類姐妹共同生活,形成了強烈的群體感情。這種共同的生活模式,增強了女性之間的團結,使她們能夠有效地應對男性的挑戰。
恩格斯引用了一封傳教士的信,信中提到伊羅畢族的母系家庭制度,指出“女性主宰家庭”。這其中的描述明晰地表現了女性在早期社會中的主導地位和權威。
在母系社會中,家庭中的財產是共同擁有的,無法按性別或婚姻狀況分配。
不過,隨著可轉讓財產的崛起,母系家族的結構逐漸被摧毀,社會開始轉向父系的居住形態和血緣系統。恩格斯強調,這一轉變標誌著女性權力的喪失,以及家庭角色的根本改變。這協助我們理解了男女在家庭中地位的分化,以及私有財產點燃的性別不平等。
恩格斯的觀點對歷史社會學有著深遠的影響。他將女性權利的消減與農業和牧畜的興起聯繫起來,認為這對女性的主導地位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他強調,家庭的定義和規則隨著社會結構的變動而變化,使得早期的母系家庭逐漸被以男性為中心的家庭所取代。
母權的推翻是“女性性別的世界歷史性失敗”。
在對家庭的歷史分析中,恩格斯提到四個家庭發展階段,從親屬家庭到配對家庭,最終演變成以男性主導的單配家庭。他指出,家庭與財產之間的關係,自古以來就保持著密切的連結,並且對於社會結構產生了持久而深刻的影響。
恩格斯還提到,隨著社會向更高階段的發展,對家庭的定義亦不断演變,父權社會的形成摺合了權力和財產的相互關係。他的分析引發了後來社會學者對於母系和父系家庭結構的熱烈討論,尤其是在女性主義學者的探討中,這一主題再度回到了學術的前沿。
恩格斯的這些理論和觀點至今仍然引人關注。儘管隨著時代的推移,許多學者對他所提出的母系社會的地位提出不同看法,但無可否認的是,他的工作為我們提供了重新審視過去、理解當今家庭結構的重要視角。那麼,這樣的歷史分析能否幫助我們更好理解當前社會中的性別問題和家庭動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