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进步一直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1966年,乔治·M·比尔和乔·M·博伦发表了一项划时代的研究,这项研究不仅改变了对农业技术的理解,也为各类创新产品的采用提供了社会学模型。这一模型被称为「技术采用生命周期」,它描述了人们如何在不同社会和心理特征上接受新产品。
技术采用的过程通常以经典的正态分布曲线或「钟形曲线」来说明。
根据模型,首先出现的使用者被称为「创新者」,紧接着是「早期采用者」。随后是「早期多数」,「晚期多数」,最后是那群被称为「落后者」或「恐惧者」的人。例如,一个恐惧者可能只会在云服务成为唯一选择时使用该服务,却并不具备深入的技术知识来操作这项服务。
这项模型的最初分组是基于对农业研究的观察,并描述各采用群体的人口统计和心理特征。
根据1956年的研究,创新者拥有较大的农场,受教育程度较高,更具财富以及冒险精神,而早期采用者通常年轻且受教育程度较高,倾向于成为社区领袖。早期多数则相对保守但仍对新思想持开放态度,在社区活动中具有影响力;晚期多数则年长且教育程度较低,较为保守,社会活动较少;而落后者通常比较保守,经济条件较差,年纪最大且受教育程度最低。
随着时间推进,这一模型相继被应用到科技采用的不同领域,尤其是在20世纪晚期的政策创新等方面。
该模型的演变催生了一系列的适用模型,这几个版本将技术采用的概念拓展到各类特定的领域。著名的著作《穿越鸿沟》中,乔弗瑞·摩尔对原有生命周期模型进行了变化,他提出对于不断变革的创新技术,创新者与早期采用者之间存在着一个鸿沟。
对于这样的技术,采用的过程往往不是线性的,而是一个多样的面貌。
在教育技术领域,林迪·麦基欧恩同样提供了一个类似的模型,使用铅笔的隐喻来描述资讯与通信科技在教育中的采用。医学社会学家卡尔·梅提出的正常化过程理论则展现了技术如何在医疗和其他组织中深植和整合。
这些模型共同指出,科技采用不仅仅是一个技术性过程,还深深地根植于社会结构中。人们的采用行为常常受到同行影响,对特定行为的普及程度有着敏感的反应。如果社区中的朋友或同事都在使用某种技术,那么个人的使用意愿也相应提高。
在许多依赖格式的技术中,人们愿意跟随其身边人的使用行为。
这种现象称为“同侪效应”,对于新技术的接受与普及起到了重要的催化作用。通过设定使用者的采用阈值,这样的模型可以预测技术在特定社区的接受度和扩展情况。
1956年的这项研究不仅仅架构了一个模式,更在当今的科技背景下持续提供启示。它促使我们思考,科技的采用实际上是一个如何社会化的过程。随着科技的快速进步,我们面临着新的挑战与机遇,这自然引发了问题:在这个不断变化的科技环境中,个人和社会应如何塑造自己的技术采用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