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源性大麻素在中枢神经系统中的作用正逐渐成为神经科学研究的重要议题。其中,「去极化引起的抑制抑制」(Depolarization-Induced Suppression of Inhibition, DSI) 是一项经典且原始的电生理学实例,展示了这些内源性化合物如何反向改变神经传递的机制。
去极化引起的抑制抑制是一种经典的实验现象,证实了内源性大麻素的存在以及其功能。
DSI的概念最早是在1992年由一组科学家提出的,该研究集中于小脑的Purkinje细胞。随后,Pitler与Alger在海马体的研究中也确认了这一现象。当一个神经元被「去极化」至较高电位之后,该神经元的抑制性GABA介导的神经传递会随之减少。实验结果指出,这是由于去极化神经元释放的内源性大麻素,并透过扩散作用换到临近神经元,结合并活化CB1受体,从而减少神经递质的释放。
DSI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92年,当时的研究人员观察到了CA1区域海马体神经细胞和小脑Purkinje细胞的反应。这一发现使科学界开始关注GABA的释放和对神经元活动的抑制作用。传统上,GABA是中枢神经系统中的主要抑制性神经递质,而学者们发现,反覆的动作电位可以在这些神经元上引起短暂的抑制电流减少,这便是DSI的起源。
DSI是一种常见的短期可塑性现象,为神经系统的适应性变化提供了基础。
研究者发现,DSI的机制是由内源性大麻素来介导的,这意味着去极化神经元的过程刺激了某种内源性信号分子的释放。这种信号分子随后会向后扩散到突触前细胞,减少神经递质的释放。 2001年,几个研究小组的结果显示,CB1大麻素受体在DSI中扮演了关键角色。这表示内源性大麻素是脑中介导DSI的信号传递物质。
内源性大麻素能通过与CB1受体的相互作用,调节神经元之间的通信。
DSI不仅是一种短期神经可塑性过程,它对长期增强(LTP)等其他形式的可塑性也有潜在的影响。这是因为内源性大麻素如anandamide和2-花生四烯酸甘油酯能够迅速合成且广泛存在于细胞膜中,这使它们成为调节神经传递的有效工具。这一功能表明,内源性大麻素的角色可能超出简单的抑制性循环,它可能在多种脑部的楼层可塑性中发挥作用。
不同于DSI,另一项研究发现了「去极化引起的兴奋抑制」(Depolarization-Induced Suppression of Excitation, DSE)。在小脑Purkinje细胞的研究中,研究者们发现去极化也会导致兴奋性谷氨酸的释放减少。这一现象似乎与DSI相似,但其作用的神经传递物质不同。虽然DSE的背后机制尚未完全明确,但其潜在的调节角色让科学家们更加关注内源性大麻素带来的影响。
DSI和DSE的研究开启了内源性大麻素在中枢神经系统中更深层次的探索。
尽管当前已经揭示了DSI的多项机制与作用,但对于上述现象的全面理解仍需要更多的深入研究。特别是去极化引起的兴奋抑制,目前仍未在CB1基因缺失的动物模型中厘清其正确的作用路径。对于如何进一步利用这些内源性大麻素来调节神经传导的能力,可能会引发未来在神经科学及相关疾病治疗上的革命性突破。随着我们对这些分子信号和大脑功能之间关系的深入探索,会不会还有其他潜在的机制等待被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