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慢性水泡性皮肤疾病——天疱疮(Pemphigus vulgaris)自古希腊以来便引发了人类的兴趣,它是天疱疮家族中最常见的一种。其名称源自希腊语“pemphix”,意指水泡。天疱疮之所以形成,主要是由于人体自身的抗体攻击结构皮肤细胞连结的蛋白质,这一过程反映了自身免疫病理的表现。随着时间推移,不经治疗的病人,皮肤上出现的水泡与溃疡会持续增加,让人堪忧。
死亡率在未经医疗的情况下接近90%,而如今通过治疗,这一数字已降低至5%至15%之间,但仍被视为具有潜在致命性的疾病。
天疱疮的症状最常在口腔内表现出来,尤其是口腔的颊部和上颚,除了口腔水泡外,还可能在皮肤表面见到水泡。该病的水泡特征是柔软的,且一般不影响手掌和脚掌的皮肤。这些水泡常常破裂并形成糜烂性病灶,对患者的生活质素造成明显影响,失去进食的愉悦以及持续的疼痛感可导致体重减轻和营养不良。
尼科尔斯基征象的呈现是判断该病的指标性迹象,即正常皮肤轻微摩擦后出现水泡。
天疱疮的病理生理是由于抗体针对皮肤中细胞间结构——去髓鞘蛋白(desmoglein 1和3)所引起的。这些抗体的出现,导致表皮中皮肤细胞的分离,形成水泡,这种现象称为“细胞分离”。在组织学上,基底层的角质形成细胞仍然与基底膜相连,这种现象被称为“墓碑样外观”。而随着细胞间结合的破坏,听觉性液体在皮肤的角质细胞间积聚,形成易于脱离的水泡。
由于患病率低,天疱疮的诊断常常令人困惑且耗时。早期,患者可能会出现口腔溃疡或皮肤水泡。进一步的诊断可通过活检进行,所取的组织需经过免疫萤光染色检测,这澄清了细胞间连结的受损情况。标准的检查方式是通过取样围绕病灶的皮肤,特殊技术下可见到面对抗体的损伤情形。
确诊天疱疮的金标准在于活检与直接免疫萤光检查。
以往,糖皮质激素及其他免疫抑制剂被广泛用来减轻天疱疮的症状。然而,这些药物伴随着严重而长期的副作用,因此其应用需尽量限制。近年来,单克隆抗体如利妥昔单抗(rituximab)表现出更佳的疗效,并已成为首选的间接治疗。随着FDA在2018年的完全批准,许多患者在使用一次利妥昔单抗后便能获得缓解。
早期介入治疗可提高疗效,而利妥昔单抗结合静脉免疫球蛋白联合疗法在随访中持续10年无复发。
天疱疮在英国的患病率为每百万人中约1至5例,而全球的发病率为每百万人1至10例。美国的病例数量预计超过14000例。在以色列的研究中,该病的发病率在犹太人中显著提高,其风险是其他族群的四十分之一。然而,如果不进行适当的治疗,大约八成的患者在一年内会死于感染或因溃疡导致的流体损失。
对于罕见疾病的瞩目似乎总是敲响警钟,研究者们持续寻求更有效的治疗方法,并考虑未来可能的基因疗法与细胞治疗方案。这些研究是否能为天疱疮的患者带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