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36年至1939年间,法国哲学家乔治·巴塔耶创立的《Acéphale》杂志及其隐秘社会,透过探索不安与反叛的艺术形式,挑战了当时的社会规范和传统思维。这个以希腊语「无头」命名的概念,正如其名所示,强调了理智与秩序的非凡缺失,并质疑人类如何在社会结构中定位自身。
在《Acéphale》的首期中,巴塔耶提出「必要成为不同,否则就会消亡」的观点,这是对人类存在的一种深刻剖析。
杂志的封面由安德烈·马松绘制,描绘了一幅受到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启发的头颅缺失的图形,象征着与理性相对立的生灭变化。杂志创刊的初衷是为了打破当时盛行的社会与文化经验,巴塔耶意图以此缩小理智与感性之间的鸿沟,进而探索另一种可能的社会结构。
巴塔耶在第二期中针对尼采与法西斯主义的批判,及其对尼采姐姐伊莉莎白的诋毁,强烈反对将尼采思想误用为反犹太主义的论据。他以「犹大·傅斯特」来描述她,强调了尼采所提倡的自由精神与人道主义如何被曲解利用。
他指出:「不可以与参与这场公然的种族诈欺之人交往。」
这一系列的文献,不仅是对尼采的 apologia,也是对德国社会主义与法西斯主义的强烈批评,意图重新定位哲学对社会文化的影响。
除了出版物外,巴塔耶组成的Acéphale社会还举行了神秘的聚会和仪式,这些聚会一般都选择在树林里的老橡树之下进行,象征着生命的根基与文化的冲突。成员们被要求拒绝与反犹太主义者握手并庆祝路易十六的斩首,这些仪式也是对社会旧有秩序的一种质疑。
巴塔耶曾提到这是一种「全面的社会现象」,显示出他对于社会与个体之间复杂互动的深刻理解。
在1947年,《Acéphale》还出版了《达科斯百科全书》,该书以常规百科全书的格式发布,但内容却反映出对人类社会常规的激烈挑战。尤其是「生存许可证」的条目,以荒诞的形式批判了生活的政治化,提出未持证者会面临死亡的惩罚。
这样的作品在当时无疑是异端的,从而使得其内容在随后的几十年里逐渐淹没在冷漠的历史洪流中,甚至许多创作者都不鼓励他人寻找这些著作的副本。
Acéphale的实验精神和反传统的态度影响了后世无数的艺术家和思想家。其理念在后现代主义中更是得到了重复的回响,它们挑战着个体与社会间的权力关系,揭示了社会结构背后的无形力量。
人们在此询思:在当今世界中,我们是否还能够找到一个让每个人都能发声的共同体,是不是也需要继续打破一切制约的桎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