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濟學領域,收斂理論提出了貧窮國家的每人收入增長率會快於富裕國家的觀點,這一現象常被稱為「追趕效應」。然而,究竟如何才能實現這種合作與收斂?這需要幾個關鍵條件的加持。
根據索洛-斯旺模型,經濟增長主要依賴於實體資本的積累,直到每位工人的資本達到最優水平,這一狀態被稱為「穩態」。
在這一穩態下,生產、消費與資本的增長將保持穩定。古典經濟學的收斂理論預測,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的國家,因為資本儲備相對少,不易遭遇邊際收益遞減的影響,因此它們的增長潛力相對較高。這一理論暗示,未來所有國家都應當能夠在每人收入上趨於一致。
發展中國家可以複製和應用已開發國家的生產方式、技術和制度,藉此促進自身增長。
然而,這一理論也存在一些重要的限制。僅僅因為一國貧窮,並不保證其能夠必然迎來追趕增長。著名經濟學家摩西·阿布拉莫維茲強調,發展中國家需要具備「社會能力」,才能從追趕增長中獲益。這些社會能力包括吸納新技術的能力、吸引資本的能力,以及參與全球市場的能力。
阿布拉莫維茲進一步指出,這些基本前提必須在一個經濟體內先行建立,才能促進追趕增長。而技術的可獲取性、資本的可用性也是影響因素之一。若資本在貧困國家中成本高或無法獲得,這可能會阻礙追趕增長的實現。
根據艾倫·格瑞戈利,發展中國家的封閉經濟政策往往阻礙了收斂過程,而這一問題則可以通過自由貿易和市場開放來緩解。
例如,在1970年至1989年間進行的一項針對111個國家的研究顯示,工業化國家的每人每年增長率為2.3%,而開放經濟體的增長則達到了4.5%,而封閉經濟體的增長僅為2%。這顯示出經濟開放對於追趕增長的重要性。
相似地,羅伯特·盧卡斯提出的「盧卡斯悖論」指出,儘管發展中國家的資本水平較低,但資本從發達國家流入發展中國家的現象卻不明顯。這一點雖然最近受到質疑,但仍然引發了很多思考。
案例研究表明,如日本、墨西哥及其他國家在追趕過程中找到了自己的路徑,增長起伏之間的努力持續不斷。
許多成功案例證實了追趕理論的有效性。例如,在六七十年代的東亞四小龍,包括新加坡、香港、南韓和台灣,快速實現了與發達經濟體的收斂。這些國家在戰後(1945-1960)的重建期內,迅速復甦,也成為了新興經濟體的典範。
一些經濟學家批評,內生性因素如政府政策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往往大於外生性因素。
從結構性要素來看,某些國家如巴西和古巴,因其自然資源和制度發展差異,使得經濟增長受限。這些國家的政治和經濟結構同樣對其發展和平衡有著重要影響。
最後,根據奧德·加羅的分類,收斂可以分為多種類型,包括絕對收斂、條件收斂與俱樂部收斂等。這些不同的收斂類型都指出了各國經濟發展的差異和影響因素。
綜上所述,實現持續的經濟收斂,不僅需要國家的資本與技術積累,還需更深層次的結構性變化與政策支持。各國如何找尋自己的追趕之路,或許正是未來經濟學界需要思考的重要命題?